长倾

【三七】朋友

*半现实向（没有青你2相关剧情）

*孙芮×许佳琪

*勿上升真人

早在微博发过

再来搞个老福特

01

  要说朋友这种关系，总是令人庆幸又厌恨。许佳琪看着坐在身边的孙芮这么想。

但她也就看了那么一眼，只瞟过一眼就立刻转移视线，独留下脑子里的胡思乱想。感觉到眼睛开始酸酸的，她低下头眨了眨眼，想把眼泪憋回去，笑得苦涩。

“怎么回事儿？这就感动哭了？”

“哭了？许佳琪哭了？怎么回事儿？等等我打个电话给她。”

“怎么回事儿？跨年步子跨太大哭了？”

“你们去她直播间叫她，让她下来和我们一块吃火锅。”

那年跨年的直播里孙芮的话还清楚的记在脑子里，听到这有些重叠的语气，许佳琪抬起头来对上孙芮含笑的眼睛，好像下一秒就要嘲笑她了。

“我是被吓到的，再说，恐怖片不也能煽情吗？”

“这有啥好怕的，可别哭啊，不然我就宣扬出去了，让大家都知道才行。”

“我只是在想，一下子过了这么多年了，毕业也不是那么遥远的日子了。”

“…感触挺深啊。”

“有些东西，是不是毕业以后就结束了？”

“什么？作为SNH48的成员？还是S队？毕业了咱也还是好兄弟啊。革命友谊不能忘。”

“孙芮，我喜欢你。”

空气似乎都凝结了。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，一时间只有电视发出来的声音，但也传不到二人的耳朵里了。

孙芮显然是懵掉了，一时间做不出什么及时的反应，确实是这样。她有些被吓到了，还在等着许佳琪下一句接个什么玩笑话，骗你的之类的，可是没有，许佳琪没再说什么了。她好像已经没法做出理智的回答，下意识的逃避，脱口而出。

“我也喜欢你啊，S队的朋友们都很喜欢你。”

后来发生了什么，自己回答了什么，许佳琪都有些记不清了。过去的时间也不长，只是那一刻她有些恍惚罢了。那么多年的感情最后飘来飘去也没能飘到她放在心上的人身上，而似乎在那一天已经快坠落，再也飘不起来了。

时间还是一样流过，彼此默契的一句话不提那件事，相处依然和以往一样。但总归是回不去的。

许佳琪不是没有感受到孙芮似有似无的躲避，别人大概不会注意到这些，毕竟以前的她们私下的接触也不算太多。

可是许佳琪能感觉到，清清楚楚的，刻意不去在意也还是能感受到的，深刻的感受着。她在想，是不是应该去和孙芮说一声，你正常点啊，上次真的是开玩笑的，我以为你不会当真呢。这样或许也不会把她们本就不近的距离拉的更远了。

可是说都说了，再去解释什么呢？那已经是她毫不修饰的真心了。

“也是，她那样的性格，受不了我这样的。”

不接受也是情理之中。

可是到底要我怎么做呢？太主动不行，太冷淡更是无法靠近你。

我总是慢了一步比我更主动的人，你就更没有再看见我了。

不如忘了吧。无论是你还是我。

02

  S队聚餐的日子，大家饭桌上吃饱喝足，组织下一轮的吃喝玩乐。许佳琪有些头疼，最近几天有点着凉，想着先回去休息，不再加入她们了。

“你们去吧，我头昏脑眩的，想回去睡一觉。”

“我也不去闹了，太晚了。我陪许佳琪一起回去吧。”

“那行，路上小心。”

跟戴萌说好后，孙芮和许佳琪一起走在回中心的路上。

“要不打车回去吧，你这着凉了，别又给吹坏了。”

“离中心不远，还是省点钱吧。我现在感觉还好，只是觉得KTV会有点吵。”

“要你没病，你也是那闹腾里的一个。”

“那芮哥也不差啊。”

许佳琪也不想去问去追究为什么孙芮会跟她一起回中心，有些事大概也不需要去非弄个明白不可。

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又回到了以前轻松的样子，感觉有许多话能说，一下子唠个没完起来。许佳琪只觉得，这段路太短，而她们腿太长，走的太快了。没多久就到了中心，房门前。不管唠到了哪，都结束了。

“早点睡吧，多休息，多喝点热水。”

许佳琪打开一点房门后，转头看着孙芮，眼里神色孙芮分辨不出来。许佳琪好像想的很入迷，连这个直男说的话都来不及吐槽了。她像是下定了决心，转过身来拉住孙芮的手。孙芮还没反应过来，已经被许佳琪拉进了房间。

许佳琪靠在墙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愣着的孙芮，还是没忍住笑了笑。松开手，她看着孙芮的眼里闪了又闪，不管什么情绪飘过，不变的永远都是温柔。

“这么紧张干什么？吓到了？也是，我们三哥一定不喜欢这样主动的吧？”

不知道为什么，孙芮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自主的皱了皱眉。她好像感觉到许佳琪的一种奇怪的情绪。

是自嘲。

许佳琪迟迟没有再说话，出口的话显然是要拉下帷幕的，她看着孙芮，怎么看怎么不舍。直到孙芮脸上开始出现纠结的表情，眼神飘忽不定，却怎么也不落在她身上。她笑笑，话已经在嘴边，却还是不甘心。

“为什么不敢看我？”

许佳琪一把拉过孙芮，孙芮毫无防备，一下子跟到许佳琪面前，手条件反射地扶住许佳琪身后的墙。她的气息近在咫尺，孙芮下意识地想后退。

许佳琪不给她这个机会，伸出手拽着她的衬衣领子往前拉，孙芮的脸就这样放大在她面前，她看着她有些吓到的样子，眼里全是不知所措。

许佳琪心软了。

好像也没必要逼她啊。

“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？”

本来质问的语气变得有些颤抖，顿时失了气势，剩下满是无奈与妥协。

两个人的距离极近，鼻尖就快要对着鼻尖。孙芮的手还撑着墙，许佳琪的手也还在孙芮的衬衣领子上。

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她了，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这么漂亮了？其实一直都很漂亮，只是自己没再这么仔细的看过她吧。眼前人眼里噙着泪，还是固执地盯着自己看，睫毛有些颤，房里微弱的灯光打在上面，眼睛下显出阴影来。她就这样看着许佳琪，有些恍惚起来。

“我…”

“有”字已经到了嘴边，孙芮却突然停住了，她在说什么？有？她喜欢许佳琪？喜欢吗？喜欢？好像不对劲，又好像是合理的，可是自己在抗拒什么呢？

可惜许佳琪没再给她想清楚的时间。

“我喜欢你，不过忘了吧。”

“不管是之前那句话，还是刚刚那些，都忘了吧。我们还是以前那样的朋友。”

“其实之前也差不多，只是你可以不用再躲着我，我不会再有出格的举动了，也不会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。”

手里的领子紧了松松了紧，看着孙芮这张总是令她心动又心软的脸，她偏了偏头，轻轻吻在了孙芮的嘴角。

不过两三秒而已，许佳琪离开了，松开了。

“还是有些头疼，我出去买点药。你直接回房间吧。”

她就那样一步步的出了房门，然后逃也似的靠在了走廊拐角处的墙上。

那滴泪还留在孙芮的唇上，孙芮抹了抹，只感觉酸涩到了心里。她隐隐感觉到有些什么结束了，这个认识却令她心里一痛。脑子里很乱，关于感情，关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事，她没能捋清楚。从没谈过恋爱，没想过那些事，以前在东北潇洒的很，进了团后更是明令禁止恋爱。

她想不明白。

可是，许佳琪走后，她只感觉心里发疼，还带着些不舍。

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？孙芮愣了许久，脑子里混乱的不行，她提着步子慢慢离开许佳琪的房间，一步一步往自己房间走。那一瞬间突如其来的心痛到现在还留有余震，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
许佳琪听到了门关的声音，她转身，从拐角处看着孙芮走远的背影，看似释怀的笑里，藏着不能继续的喜欢。

就带过吧。

一切翻篇就好了。

03

  “你有点不对劲啊最近。”

钱蓓婷很确定孙芮最近状态不对，虽然公演上很正常和平常一样，但是在快乐屋她掩藏不了。而且…这模样，像极了为情所困。钱蓓婷有些担心，别不是喜欢上哪个谁了吧。

  “大孙啊，不管怎么样，有这么多姐妹陪着你，也不是一定要谈恋爱啊对吧？私联这种事可千万要想清楚啊…”

  “你在说什么呢？什么就谈恋爱？什么就私联啊？都什么玩意儿？”

  “那你这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“我…”

  “小钱…你说这么多女孩子天天呆在一起，一起经历那么多，很多时候只有彼此相互依靠着，会有些其他感情也情有可原对吧？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吧？”

钱蓓婷愣住了，这个意思…她还不明白就是真傻了。不单是这样，一起经历许多，彼此依靠，显然是她们S队的人。

  “不是，我之前都开玩笑的，你不会真暗恋我吧？”

  “………”

  “许佳琪吗？”

  “你怎么知道？不，不是，不是我喜欢她的意思…”

  “不是？那还能有谁？虽然我不太懂你是个什么感情，但是我想如果许佳琪对你表白，你是会答应的。前提，是你自己心里能有数的情况下。”

  “你…今晚拿预言家了？”

  “啊？不是吧？你们在一起了？那你何必这么愁眉苦脸啊？”

孙芮还没来得及反驳，钱蓓婷已经迅速的否定了自己。

  “不对啊，你显然心里没数啊，那许佳琪对你表白了？”

  “嗯…”

  “你怎么回答的？”

钱蓓婷深知这人心里多没数。其实之前她只是隐隐有些猜测，但是她不敢随便下结论。孙芮和许佳琪之间的奇怪气氛她不止一次感受到，要是真有那一方面的不同，也在她的意料之中。可是她也知道，若是有情，先明白的一定是许佳琪。能指望这个直男先反应过来，不如指望加薪。

那么先受苦的也一定是许佳琪。

  “我说我也喜欢她，我们S队的大家都喜欢她。”

果然…这个榆木脑袋。

孙芮接着把那天聚餐之后的事也告诉了钱蓓婷。

  “还没缓过来，小钱。我到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心痛，心里堵得慌。”

  “…我在想，我也是真的喜欢她吗？我其实也喜欢她么？可是她已经要放弃喜欢我了…”

好像看得出来不是很好受，大概是憋的久了想不明白确实堵得慌，这么一些话出来孙芮已经红了眼眶。

  “你纠结了什么呢？抗拒了什么呢？是同为女生，还是其他什么？”

  “…我害怕，怕什么呢？要是最后结局是老死不相往来，再也不是朋友怎么办？粉丝说的很对啊，不是cp就不会be，一直是朋友就好了，平淡也安稳…”

钱蓓婷本来还想好好开导一番，让这个直男主动主动去再争取一次。听了她这段话，她一下子没了这个想法，原本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，变成一声叹息。

  “朋友好啊，长久很多。最不好的事也是很绝，你或许有一天会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，违心的祝她幸福。”

04

  离一期生毕业的时候已经没多久了，仔细算算还能凑满两个月。孙芮和许佳琪确实维持着朋友关系一直到了这个时候。有些事成员们都知道了，偶尔聊到两个人都有些无奈。

  “可真能耗啊。”孔肖吟坐在房间地板上磕着瓜子，边说边摇头。

  “两个月，许佳琪毕业了孙芮也还得待一年，到时候见面更少了，真没啥表示吗？”钱蓓婷跟着摇头。

  “你说还能指望点啥？”戴萌叹了口气，

  “你说哪那么容易忘记啊，许佳琪可一直没忘呢。说让孙芮忘了，估摸着她也忘不了。”

  “忘什么啊，念念不忘才是真的吧。”

  “芮哥，毕业公演拜托你啦，我们来一个合作舞台吧。”

  “没问题，要我做些什么？”

大概还是觉得遗憾吧？那年没能跳成的《美杜莎的温柔》。许佳琪想，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，还是少点遗憾吧。

尤其是与她的遗憾。

  “毕业了之后还会留在上海吗？”

  “不会了吧，就回家乡当个舞蹈老师好了。”

练习曲子休息的时候两人开始聊以后的日子。

  “以后的一年里你可要挑大梁了。先叫你一声孙队。”

  “那还是很可惜没能听你在剧场当着粉丝面叫我一声孙队。”

  “…我们队加你还有四个二期生。我们走了你也还有温温，芸姐，还有你疼爱的儿子余震。”

  “总归你这个好朋友是要走了。”

许佳琪毕业公演当天。总归是有这场告别的。不舍不愿也逃避不了的离别。

《美杜莎的温柔》的前奏响起，场子里也少不了嚎叫。

这是她和孙芮两个人跳的cp曲，其实也不是第一次，但总感觉这次不一样，像是带着有些仪式感的结束。舞蹈中的每一次对视，每一次接触，链接着两个人失控的心跳。

最后美杜莎还是不愿石化这个想要离开她的人，她深爱着的人。她转身，内心轻声说着

“我放过你了。”

可是那个人从身后抱住了她，有些急促有些用力。

许佳琪没有想到孙芮会抱上来，应该是跑过来的，带着些冲击力，让她还没顿住往前走了一小步。

孙芮抱得很紧，许佳琪一瞬间就有了想哭的冲动。她知道自己今天肯定会哭的，她有多舍不得，那是忍不住的。但她还是告诫过自己，一定要把最好的一面再留给大家，体面的告别，能忍住就忍住吧。

因为孙芮的一个拥抱，她差点就憋不住了。

  “一周后的机票，那天你应该是休息的。过来送送我好吗？只要你来了就好，来了我就明白了。”

  “…好。”

许佳琪相信孙芮听懂了，有些事不需要说开，却也能明白彼此心里在想什么。这是她们这几年来做着朋友的共同默契。

她以为她们之间这场博弈可以圆满结束了。

05

  “就是为了这样的结局吗？”

广播里叫了好几次许佳琪的名字了，她还没等到那个人来。她本来想，意思很明确了，就到此为止。

……

也得结束个明白吧？

电话对面的人没出声，一直沉默着。

  “孙芮，你想好了吗？这是最后一遍。”

  “…再不上飞机，机票就浪费了…一路平安。”

许佳琪给气笑了，内心止不住的悲哀，她觉得自己很可笑，到底坚持些什么呢？说着放弃的话，不过是一个拥抱，又开始燃起希望。

  “…我还喜欢你啊，是你不要…是你先不要的…”

还是没忍住有些哽咽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那样酸涩不已，明明也不是第一次了。眼眶有点红，许佳琪倔强的不让自己流下一滴泪，稳了稳声音，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。

  

  “我们就真的结束了。”

许佳琪登上了飞机。孙芮呆呆地望着手机，好像心也跟着许佳琪一起飞走了。

钱蓓婷毕业后还在待业中，这期间一直来孙芮房里玩耍，顺便也常看看她。一下子走了那么多相处了六七年的朋友，也是需要适应一段时间的。尤其是那个人，都快要离开上海了。她特意来看看孙芮。

  “怎么样？想好了吧，她离开那天你去送机，确定了心意，等你毕业了就能去找她和她一起…”

钱蓓婷止住了话语，孙芮在哭。眼泪一滴一滴滴在已经黑了屏的手机屏幕上，她的肩膀有些颤抖，但却没有哭出声音来。

  “她已经走了，我们结束了。”

内心疯了一般的想去机场，可实际上她还是只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，到她登机的时间，到她打电话来的时间。

听着她颤动地说出

  “我还喜欢你啊…是你不要…是你先不要的…”

她已经泪流满面了。

  “我们就真的结束了。”

孙芮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了，没想到真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会感受到心脏像撕裂一般的痛苦。

真的…就结束了呢。

起码，还有一段珍贵的回忆。

想问你到底要再让我等多久

所有招式在你面前形同虚构

一点点一点点的冲动

一些些一些些没把握

我不想再隐藏对你的冲动

也不想要你再把我当朋友

这一首歌好像一直就很符合她们，孙芮有多舍不得许佳琪，都藏在了那个拥抱里。

  “你又何苦这样？明明就可以…”

  “她开始她新的人生了，斗了这么多年，互相都不放过对方，我不想再绑着她了。”

  “最后终于，我不再会是她的执念了。”

她第一次深刻的明白了什么是想靠近不能靠近，什么是爱而不得。这种感觉过于折磨人，仿佛有人用针在心上扎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小伤口，夹杂着悔恨，明明呼吸的好好的，却依然感到窒息。心里就像被什么堵住，一切情绪好像都涌上了眼眶，酸涩不已。

  “你当时也是这种感受吗？许佳琪。”

    是我自作自受。

06

  二期生也要一一毕业了，一个时代就快过去了。孙芮的毕业公演不出意外的邀请了许佳琪，得到了肯定回应。孙芮看到答复信息后笑了，是，还是朋友。

许佳琪在公演前两天到达了上海，却没想到其他毕业了的一期生队友们早就和她们聚在一起了，等她赶到饭店的时候，菜已经上一半了。

  “KIKI来了！”

  “当年走的时候一声不响的，到了之后才给我们发短信，过分了啊。”

许佳琪笑，就算一年没见再相聚，她们之间还是和老朋友一样，一点也不会有生疏。

  “是我的错，我赔罪。”

孙芮终于又再见到她了，这一年的时间里，她们之间几乎没什么交流，不多的记录里基本上都是节日祝福。

 S队的氛围总是欢乐的，久违的相聚，喝的喝了点，闹腾的闹腾了些，但是大家都很开心。孙芮和许佳琪也不例外，在这种氛围里，交流得也相当自然，又像是回到了几年前，又还是朋友。

结束后她们走在没什么人的街道上散步醒酒，无论有意无意，孙芮和许佳琪落在了后面。

  “过得还好吗？每天都和孩子打交道吧？”

  “还不错，孩子们闹腾了些，还是都很可爱的。”

  “谢谢你赶回来。”

  “说什么呢，快十年的朋友了。再说，我毕业公演上，你不仅在，还帮了我的忙呢。”

提到那年的公演，孙芮没再接话了。许佳琪很坦然的说出这些，她应该已经释怀了吧。

  “说的也是。”

  “嘶…”

释怀个屁，许佳琪强装着镇定提起那些事，k自己的y，心里慌张的很，一个不留意就把脚崴了。

  “怎么了？崴着了？”

  “…应该是。”

  “平路上也能崴着？不愧是你啊，许佳琪，还是这么傻啊。”

  “我…”

  “行了别废话，上来吧。”

孙芮稳稳当当的背上了许佳琪。

好像又瘦了。

可是上一次背着她是什么时候？还记得以前公主抱她，那时候她的体重还是个迷。明明看起来瘦的很，却到要五个人抱她才抱得动的地步。那时候她可是一个人就能公主抱她呢。孙芮不禁得瑟了起来。虽然后来也不止她一个了。

许佳琪趴在孙芮背上，双手环住孙芮的脖子。莫名感受到她心情的变化，有些奇怪。

  “在想什么？”

  “…没啥，我看着你像瘦了，没想到上手还是挺有重量的。”

  “…你也还是没变呢，我的三哥…哥…”

这个称呼出来，两个人都愣住了。孙芮脚步顿了顿，紧了紧托住许佳琪腿的手。许佳琪脱口而出这三个字，虽然念到一半她觉察不对劲，却拽不住自己了。

  “嗯。”

孙芮就这么回答了一句，一时分不清她回应的是前面那句没变，还是答应着最后那句三哥哥。

那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，沉默的走完了一路。

许佳琪悄悄的把头埋进孙芮的颈窝，动作小心翼翼的，想着她应该没发现。

孙芮还在为那句久违的称呼傻乐。

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去握紧那个人的手。

“请祝福我，祝福我再遇见我所爱的人以后，不会再逃避，能抓住她再也不分开。”

“我始终祝福你，那个人比我幸运，我会羡慕她吧。”

“再见。”

“再见。”

不过是朋友之间的告别罢了。

“再见。”

关机前许佳琪给她发送了一条短信。

07

要说朋友这种关系，真是令人庆幸又厌恨。不过厌恨是可以消除的。

孙芮看着许佳琪过了安检，即将和自己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。不过没有关系，因为还是朋友，她还能抓住这一次机会。

孙芮看着手里隔天的机票，坚定的捏紧了那张纸片。她会告诉她幸运的是我。

有什么事比你还爱我更幸运呢。

“如果我要和我爱的那个人分别了，肯定会很舍不得的。要是一定要走，那就多说几次再见吧。”

“已经正儿八经告过别了之后的再见。”

那是肉眼可见的舍不得。

绝对不会再放开你了。

End.